当我苦苦流涕,跪倒在医生面前,医生说,「这病没得医,绝症,你回去慢慢等死吧」
当我苦苦流涕,跪倒在医生面前,医生说,「这病有得医,绝症,但要 60 万医疗费」
你说,哪一个更残酷,哪一个更悲哀!
1)窗口
很多人,并不懂,医疗究竟是怎么回事。所谓医疗,其实包括三个层次,初等医疗,中等医疗,高等医疗。
初等医疗,泛指一些成本低廉,疗效简单的医术。如青霉素,杜冷钉,感冒药等。当然,初等医疗,医的不一定是小病,而是指现代医术容易医的病。一些旧社会闻之色变的大病,随着医学和细菌学的发展,已可以很容易控制。这包括破伤风,血吸虫,肺痨,疟疾等。
中等医疗,指技术较复杂,成本较高的一类。如血透,放疗等。
高等医疗,包括手术复杂,成本高昂的医术。如心脏搭桥,换肾,鸡尾酒疗法等。
中国最大的悲哀,是在于打开了一扇通往「高等医疗」的窗口。
很多国家都号称,或者宣称达到了「免费医疗」,包括国人鄙视的印度,斯里兰卡,甚至臭命昭著的北韩等等。
贫穷落后的印度农国,是怎样达成「免费医疗」的呢。看看下列这张表就很明显了。
出生预期寿命(年)男/女
印度 60.1/62.0
中国 69.6/72.7
男性/女性儿童死亡率(每 1000 儿童)
印度 87/95
中国 31/41
男性/女性成人死亡率(每 1000 成人)
印度 291/220
中国 165/104
来源:2005 年世界卫生报告
评价一个国家「医疗产业化」的成功,有且仅有唯一一个指标,那就是「人均寿命」。
在这张表上,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印度的人均寿命,仅只有 60 岁左右。而中国人的人均寿命,可以达到 69 岁。这是怎么做的呢。
照一些小粪的说法,印度国看病不要钱,全都是「免费医疗」,简直是天堂。而中国老百姓看不起病,住不起愿,生活在水深火热中。那怎么会中国人更长寿 9 岁呢。怎么「看不起病」的反而更长寿呢。
关键中的关键,就在于「免费的等次」。
当我苦苦流涕,跪倒在医生面前,医生说,「这心脏病没得医,绝症,你回去慢慢等死吧」
当我苦苦流涕,跪倒在医生面前,医生说,「这心脏病有得医,绝症,但要 60 万医疗费」
你说,哪一个更残酷,哪一个更悲哀!
有时候,无知是一种幸福。所谓印度的「免费医疗」,是建立在初等医疗的基础上。印度只保有最基本的听症器,几乎没有 CT 机,没有核磁共振器,没有伽马刀。只有在这样情况下,医疗水平很低,医生和设备的开销也很少。医疗水平低,印度才负担得起「免费医疗」的吹嘘。才有 60 岁的平均寿命。
在印度你去看病,医生是绝不会告诉你心脏搭桥手术的。他只会告诉你,心脏病,「这是绝症,你回去慢慢等死好了」。而在中国医生,医师会告诉你,可以在心脏植入五根小金属支架,每根三万人民币,撑开毛细血管。
在印度,医生从来不敢阅读任何有关高等手术的书籍,他们甚至不敢进口 CT 机。因为一旦患者知道这种病是可以医治的,他们就会唤叫,愚民就会索取,人民就会挑剔。而为十亿国民购买 CT 机,普及到「中等医疗」水平,是农业国无法承负的,会让印度破产的。
中国 1980 年之前的医疗体系,和今日印度之水准相当。人均寿命徘徊在 59 岁左右。1980 年之后,随着中国国力的不断增强,以人为本的负责,以及勃勃的雄心。中国政府逐渐竖立起一个相当进取的计划,希望能把人均寿命拉高到 80 岁左右。达到西方中等发达国家水平。
在这个时候,中国政府就面临一个很尴尬的情形,该和人民讲真话,还是讲假话。
假话是容易的,只需要跟人民说,「你这病没救的,回去等死吧」。人民贪婪而愚蠢。人民不会思考背后的暗流。人民只会哀叹命运之不幸,暗自垂泪。而不会对医生和政府有任何抱怨。
而说真话是痛苦的,易遭万民唾骂的,易受挑拨离间的。「这病有得医,绝症,但要 60 万医疗费」。
人民立时会跳了起来。大声回忆以前看病不要钱的时光。痛斥政府在金钱面前人性的堕落道德沉沦。指责贪污腐败,贫富分化,金钱至上,陈胜吴广,一切口号。
青霉素是不要钱的,但心脏搭桥,精密元器件,成本摆死在那里的。有些手术,如换肾,原材料更是可遇而不可求。早知道,还不如不告诉你。就让你说是绝症,慢慢回家等死。
「绝症」和「一线生机」,你说,哪一个更残酷。
2)无价之宝
知道了 1980 年之前「免费医疗」的骗局。人民其实仅只有免费的青霉素,和杜冷丁。而没有免费的伽马刀,核化疗,心脏搭桥。
但还是有些人会喊,「人命是无价的」,只要我们看到了「高等医疗」的方法,哪怕竭尽国力,也要为老百姓看病,总不能见死不救啊。
这个问题,先搁一下,毕竟一个搭桥手术,只需要十数数十万元,还不是不可岂及的。我们讲另外一个故事。
几年前,美国篮球明星魔术师约翰逊,被检查出来爱滋病阳性。爱滋病是不治之症,每一个中国医生,都会告诉你还有 9~18 个月的寿命。
可二年过去了,约翰逊还好好地活着,甚至都开始在公共场合露面。别人的不治之症,在他身上却活了下来。
原来,约翰逊有整整一个团队。一组人的医师和药品开发人员围绕着他转。但代价也是高昂的,这样的团队费用是 2 万美金,每一天。
二年过去了,约翰逊还是没死,甚至状态还更好了,随着最尖端的新药不断试用,他的爱滋病病原被成功地抑制住。代价很简单,2 万美金/天,如果你出得起这个价钱,你也可以活下去。
在谈论那些「人命是无价的」学者们,已经有一点为 $20000,目瞪口呆了。那我们更进一步,目前的细胞培育技术,已经可以完全按照人类的设计,来制造一个细胞。如果价钱出得足够足的话,制造一组细胞也未尝不可。
换言之,现在患癌症的患者,可以完全按照你的基因,重塑一个肺,重塑一个胃。癌症也不是必死之症了。
但代价同样高昂,因为这里的细胞,是按「个」算的。每一个数千美金,制造一条淋巴血管,就得要数十亿美金。
如果完全重造一个胃,那需要数万亿美金。但理论上是完全可行的,如果「人命是无价的」,那肺癌患者完全是可以拯救得回来的。
你愿意花倾国之力,数万亿美金,来救一个「人命是无价的」么?
事实上,我们根本不相信所谓「人命无价论」。政治家的口号是一回事,实际是另一回事。不必把取悦选民的口号放心上,若人命无价,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战争,为石油打破头了。
揭穿了「人命无价论」的谎言,推理看到真相。作为跨越整个民族的统合者,政府要考虑的,是全民族的利益。而不是意气用事,或者伪善的眼泪。
卫生部副部长有一句话,或许最好地反映了中国政府的心情,「低水平的医疗保障体系没有建设的必要,高水平的医疗保障体系建设不起」。
福利,终究要和国力成正比的。
2003 年,中国卫生费用总支出 6584 亿元,人均¥500 元。
人均 500 元,或许还和小粪们海量般的胃口,差好几个零。但这已经占到了国民生产总值 GDP 的 5.6%,占了政府总财税收入的一成多。
当病人们看到了几十万元的治疗方法,看到了「高等医疗」的窗户纸。不是政府把他们推了出去,而是真的国力无法承受。
医疗从来都不是免费的。三十年之前,国家也无力负担几十万元的心脏手术。只不过当时的统治者,会一假到底地跟你说,「这病没得医,绝症」
而今天以人为本,会跟你说,「还有一线生机,要 60 万」,但政府掏不出钱。
或许,这就是执政风格的转变吧。
3)摧毁美国
要摧毁美国,其实很简单。既不用原子弹,也不用核潜艇。
要摧毁美国,一枚小小的药片就够了。
比如说;1995 年美国十大死因:
1 心脏病 737,563 例
2 癌症 538,475 例
3 心血管疾病 157,991 例
4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 102,899 例
5 意外伤害 93,320 例
6 肺炎与流行性感冒 82,923 例
(资料来源:JAMA1999;281;p262)
假如我们现在发明了一种药片,可以治疗心脏病,或者癌症。但这种药片非常地昂贵,需要稀有的原料,经过几百道复杂的合成工艺,每片药片成本消耗 1000000 美金。
但是可以延年益寿,医治癌症高血压心脏病脑血栓阻塞性肺病,每个人都能够活到 150 岁。
那美国就完了,彻底地完了。
因为美国有一个强大的民主团体,政府医疗保障体系。尤其是当知道一种药物,关系到自己生命之时,任何选民都难以说服的。
在一个愚蠢地高喊着「人命无价论」的国家里,老百姓会联合起来,强迫政府为选民提供免费的药物,强迫要求理想的「免费医疗」。
那美国就跨了,不合逻辑的福利体系,会压跨美国的社会。美利坚合众国将不会有任何预算,去建造航空母舰和战斗机。巨额的财政税赋,会压跨美国的企业和纳税人,从而使得工商破产崩溃。美国的所有财富资源,都将被不合理的福利体系,吸吮得干干净净。
但除了让 80 岁老人活到 90 岁,这样的药片,对美国国力没有任何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