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站在法庭上,戴着假发,穿着法袍。
在我的右手,是一个著名的惯罪犯。他曾经有二次抢劫的记录,浑身流淌着脓血。多次伪造文书,造假酒造假烟,卖假货做传销,进行诈骗和老鼠会,曾蹲过三次大狱。二次作伪证,卖淫吸毒走私犯,越狱袭警爱滋病。
在我的左手,是一个声名正洁无私的绅士。他有着大学学历,诚诚恳恳地做着白领工作。他抢救落水少年,拯救火场员工。他做义工,帮助失学儿童。他曾经参与长江抗险,曾经去可可西里保护藏羚羊,去云南贵州保护红杉木。他奋不顾身,保护国有资产,和抢银行的罪犯进行殊死搏斗。
尊敬的法官大人,亲爱的陪审团;如果你是陪审团,你会怎样决断,你会相信哪一个人的供词?
当证据不足匮乏,当现实难以确断。相信所有人都会作出理智的判断—-相信绅士们所说的证词,而摈弃罪犯们不可靠的辩答。
同样的情况,现在正发生在房地产市场上。
说实在的,我们根本不相信谢国忠的辩答。虽然谢安迪的策论写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但事实已经证明,他是错的!
从 2005 开始,谢国忠从来就没有对过。回首 2004,他也没有对过。再到 2003,他还是没有对过。甚至一直到最初的 2002 年 10 月,谢国忠第一次发言,他已经对整体市场判断失误。在房价仅仅卖 3000 的时候。谢国忠已经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房价存在巨大的泡沫,应该下跌回调 20%」。
朋友们喜欢这一个反向指标,他们亲切地给予了谢国忠一个外号,「谢三千」,因为他从房价 3000 元时,就已经开始看空。不容易啊不容易,错得这么远,也是需要功力的。
我们根本不相信谢国忠,从 2002 年迄今,他已经连续错了 30 个月,创下了「连续错误」的最高记录,至今无人打破。就象一个人犯了三次诈骗,二次大牢一般。他的声名,已经彻底狼籍扫地了。对于这样一个惯犯的回答,已经没有任何人相信了。
易宪容的名声,比老谢好不了多少。他从 2003 年初开始看空,也是一错再错。整个 2004 年主升浪,他根本剥析不懂。他比众人的平均智慧,还要落后 40%。如果他是基金经理,早就被炒鱿鱼了。
不,我们不相信他,无论是谢国忠,易宪容,杨淮,尹中立,他们的声名一样破败狼籍,他们的记录一样错误糟糕。你会相信一个总是测错的巫师么?不,我们不会的。
正好相反,在我们的左手,是一片良好声誉的专家学者。最令人惊异的或许是王建,其次是包宗华,华伟也不错。
他们是真正正直尊敬的学者,因为他们讲的是真话。在过去二年中,他们保持着令人惊异的远见,魔术师般的敏锐触觉。他们的判断一次又一次地被证明正确,他们的学识无可置疑的深实广博,他们才是真正的专家。他们才是真正令人尊敬的大师。
如果我们彷徨,想寻找指引。我们宁可去相信那些「过去一直测对」的学者。宁可相信王建与包宗华。他们有着优异良好的记录,他们是真正的绅士。如果王建反口唱空,由多转空,我们才需要考虑未来发展的方向。
不要让愤怒,蒙蔽你的眼睛。听我们喜欢听的学者,对你的钱包毫无任何裨益。有任何一个学者唱空,我们就欢欣鼓舞,大力吹捧为「大师」「真言」,哪怕他的分析空洞无物,哪怕他的逻辑谬误百出。
有任何一个学者看涨,我们就暴跳如雷,恨之后快。当年王建说看涨,我们骂王建仆街。市长说看涨,我们骂市长。华伟说看涨,我们诬告他炒房。蔡育天只不过讲了一句涨幅不超过 12%,我们说他是同性恋。
不要让愤怒,蒙蔽你的眼睛。真话和谎话,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味让喜欢,蒙蔽你理智的判断,只能使你变得更贫穷。易宪容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一个卖屁股的。任何一个冷静下来的人,细读解析他的报告,除了水分,还是水分。
当我们站在法庭上,右手是一个声名狼籍的罪犯,一错再错,充分证明他的学识和诚信都受到质疑。在我们的左手,是一个纯洁无暇的著名绅士,他的预测完全正确,有理有据,帮助他的读者们迈向幸福。
尊敬的法官大人,亲爱的陪审团,你们相信哪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