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站·重庆（中）#2660

投资无效率

一）地方融资平台

重庆哪里来的每年 10000 亿。

重庆为什么要投每年 10000 亿。

为什么是重庆。

重庆每年固定投资 10000 亿。武汉，长沙为了几百亿的投资折磨得死去活来。

那么问题来了，谁的钱？

关于这个问题，一些小白们回答说，因为 「金融天才」 阿黄市长。

据说是他搞了 「八大投」，把金融负债剥离省政府的资产负债表，形成表外资产。使得重庆的负债看上去不是太离谱。

你说这话呢，到底是侮辱我的智商，还是侮辱你自己的智商。

什么 「八大投」，不就是 「地方融资平台」 么。

通过设立社会化民营化的企业，并用省级政府隐性担保。提供信用和担保支持。

使得 「地方融资平台」 可以独立贷款/融资/发债。以融资债务支撑省级基础建设。

这难道不是早被玩烂掉，人尽皆知的技能么。

官场入门学 「数字出官，官出数字」。

拉 GDP=升职，是每一个州官都要做，都必须修炼的筑基课程。

什么吃空饷，二笔帐，转移亏空，黑科技是官场上流传最快的科技树。

只要你搞了，不出三个月，全国领导们都知道有 「这手手艺」。

事实的真相，几乎每一个省级大员，都想借钱几万亿，都想搞大拆大建。

• 巨额投资下去，GDP 一定好看。官员可以升迁。
• 巨额投资下去，各路小弟都有油水。谁不赞你袍哥。
• 巨额投资下去，市容市貌一定改善。老百姓说你青天。

平西王当年在大连，搞高头马女骑警。这是典型 「华而不实」 的东西。你还不如给基层民警多配几辆摩托。

但却是 「英姿刹爽」，叫座叫好声一片。

你说全国的 31 个省长都是蠢材么。只许你出风头，被誉为魅力人物。其他省长就必须又老又丑，灰头土脸？

这种事，说到底，毫不出奇，就一个字：「你也配姓赵」。

啪的一下耳光上去，你也配姓赵。借一万亿，自然也是需要血统尊贵的。关键是上面有人，亲爹罩着。

二）体外循环

如果你观察重庆的经济数据。他很有趣。

我们知道，GDP=投资+消费+净出口

其中，净出口往往非常小，可以忽略。

「固定资产投资」 和 「投资」 还是小有区别。

据说公式是这样的：固定资产投资=投资+土地出让金。因为在 GDP 核算中，土地出让金不被认为是创造生产力。

关于这一节我也不是很清楚。得问专业会计。

所以，公式就是：消费=差额+土地出让金。

我们可以看到，重庆的消费这一栏，它是变化不大的。

也就是无论 2012~2016，重庆这片土地，「消费额」 始终维持在 3000~4000 亿的数量级。

无论你的投资额是从 4000-6000-8000-12000-15000 亿，消费额恒定为三四千亿。

我们可以大致地认为，这个 3000~4000 亿，就是重庆的 「本土实力」。

大重庆 2950W 人口，城市化率约 62%，折合是 2000W 市民，1000W 农民 [1]。

这 2000W 市民的一个大城市，重庆的 「本土实力」，重庆的自身力气，就在三四千亿左右。

而剩下的一万多亿呢，都是 「D 爸爹」 的。

重庆急剧的增长，增长和海量投资，来源都是 「D 爸爹」。

我们可以把重庆分为 「内外」 的二元结构。

内圈，是重庆市民。

如果你看《火锅英雄》的话，你会发现，重庆人民的生活还是很贫困的。收入也不高。

到处都是贫民窟般砖石山城房子。陈坤主人公纠缠的，也不过是 26W 元区区债务。

而且整个城市，依然以火锅，麻将，街道恩怨为主，看不到太多的高科技元素。

这就是 「本土重庆」，土著们的世界。

土著世界产出是 3000~4000 亿。而且增长缓慢。变化不大。

另一个世界，则是 「外圈世界」。

外圈世界变化的范围，很可能不在我们的视线之内。很可能是在周边的开发区。有可能是几个封闭的汽车工厂。小小几千亩地，就有千亿汽车产值。

也有可能是防空洞。[2]

(来源：重庆市统计局 http://www.cq.gov.cn)

我们来看这行：

• 都市功能核心区完成投资 1402.68 亿元
• 都市功能拓展区完成投资 3781.98 亿元
• 城市发展新区完成投资 6293.36 亿元
• 渝东北生态涵养发展区完成投资 2978.26 亿元
• 渝东南生态保护发展区完成投资 1024.04 亿元

可见，真正意义上的 「市区」，也就是房地产涉及的 「城八区」，他的投资是非常少的。

我甚至都怀疑，这 1400 多亿，纯粹是重庆的本土企业投的。光几个房地产项目就够了。

而重庆投资的大头，3000 多亿是在 「郊县」。类似于上海的金山石化，宝山钢铁，外高桥电厂码头。

6000 多亿的 「更大头」，是在更外围的工业企业。类似于昆山，太仓，启东。这已经和都市区房地产毫无任何联系了。

因此构成了重庆市的 「二元背离」。

一方面，你看重庆的经济数据，强劲得不得了。几乎半个国开行围绕着他转。

另一方面，「重庆市主城区」 则是暮气沉沉。街道晦暗，人民贫穷。根本不知道外围州县已经天翻地覆。

三）投资效率

重庆第三个无法解释之谜，是 「投资效率」。

我们知道，重庆经济，是分为 「内外」 二圈的。

内圈经济，由重庆土著们主导。是民营企业，是奋发创新。是市场经济，是面对消费者的。这一圈是有效率的。规模在 3000~4000 亿。

重庆的外圈经济，是中央投的。每年的规模从 6000-8000-10000-15000 亿。

这一部分资金，这部分投资，是计划经济— 无效率的。很容易重复过剩产能。违背资源配置。

举一个例子。典型 「渝欧铁路」。

渝欧铁路基本被吹上天了。阿黄也真好意思，这混蛋居然也敢吹 「天才市长」。

任何一个人用大腿想，都知道 「渝欧铁路」 这事不靠谱。

哪怕你真的要建立 「中国— 欧洲」 大通道。其起点也不应该设在了重庆。更不应该把笔电，汽车，装备制造业等诸多产业放在了重庆。

你知道剑门关有多难通过么。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不管你哪一种 「中国— 欧洲」 铁路，最终总是要从新疆走的。总是要从哈萨克斯坦出口。

那你干嘛不以 「西安」 作为起点。你知道蜀道这一段，铁路运能有多紧张么。

无论你怎么设计，四川出省的，终绕不过 「四川— 西安」 这一段路程。

而翻越秦岭之艰难，运能绝对不可能迅速增加。

你又何必来添乱呢。「丝绸之路」 起点设在西安不好么。

「陇海线」 向来是中国的主动脉。在民国最早建设的 「一横一纵」 大血管通道中，东西向的就是陇海线。

而且陇海线这条线很好走，从上海到河南，一路上都是平原。

只要经过天然设立的雄关 「潼关」，剩下的又是平原。

「潼关」 几乎是上天送给中华民族的一道礼物。

从上海— 西安— 新疆，一路上全是平原。工程技术简单。基础设施完善。

多少历史事件，都付笑谈中。

如图，图中红色的陕甘部分，就是著名的 「西咸重工业带」。

西安— 咸阳— 宝鸡— 天水。主要都是机械装备工业。一路上都是傻大黑粗的重型机械厂。不赚钱。

咸阳是宏伟的新兴重工业城市。

「西咸重工业带」 在中国经济版图上声名毫不显著。但真实却是绝对重要。

因为，我换一个名字，你顿时就明白了：兵工厂。

西咸重工业带，是中国最主要的兵工厂，军工基地。无穷无尽。

你如果要搞 「一带一路」，新丝绸之路，西安的条件远远好于重庆。

关中旷野，万里肥土。何必挤在重庆局促。

而且你还不用经过剑门关。而且西安本身具有雄厚的产业和教育基础。

丝毫不出意外的，「渝欧铁路」 亏损了。

「渝欧铁路」 严重亏损。计划经济投资毫无效率。

一个集装箱运输成本在 1 万美元左右，但目前收取的运费却只有 7500 美元左右，这意味着，即便满载 41 个集装箱运行，一趟也要亏 10 多万美元。

为了和海运竞争货源，必须要压低报价。同时，在开行的中欧货运班列中，缺少回程货源也是造成成本高企的一个原因。

和薄督在大连搞 「女骑警」 一样。别的省份不是不能搞，而是你这样搞亏钱，败家。除了赵家人，谁也不会去搞。

「渝欧」 铁路本身就是一个笑料。陆路运输，怎么可能和水运比成本呢。

而且渝欧铁路，路上要穿越五个国家，五次海关。

这涉及到巨大的外交协调成本。只要任何一个国家出现政治不配合，双重安检，你的成本立刻就上升到惨不忍睹。

有兴趣的人，可以搜索 「双重内陆国」。

类似于中非，乍得这样的国家。他们是一辈子发展不起来的。因为他们没有出海口。

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舍海运，走陆路呢。[3]

「yi 带 yi 路」 一经提出，就遭受了几乎所有经济学家的一致反对。

一万公里的地面交通，穿越三五个政治经济都极不稳定的国家。任何神志正常的人，都不会认为这是经济有效率的。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费尽心力打通这条通道呢。

四）先进服务业

有时候我们也会看一些重庆本地的微信号。

譬如有一篇《那些说重庆房价要暴涨的，你给我站出来》[4]，来自于微信 「一个人的地产馆」。

他文中说：

重庆主城，一年住宅销售面积大约是 2000 多万平米，按建筑面积价格 7000 算，一年总共能卖出 1500 亿左右的金额。

每个月新入市的房源，货值大概在 150 亿左右，大部分时候，供略大约求。

现在重庆的存量货值，应该有 1000 多亿。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

——要撬动这样一个市场，把它推进整体上涨的轨道，需要多大能量？

那您说呢。撬动这样一个市场，需要多大能量。

水库网友，在九月的时候，搞了一个融景城团购。团了差不多 70 套房子。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庆翠湖天地团购。也接近几十套。

再加上白象街，珊瑚水岸等几个项目。

仅仅水库网友，九月份就买入二亿。

投入的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

你要知道，我们第一批革命前辈，七月去的时候，融景城是 8000 建仓的。

第二批融景城价格是 9000，九月。

短短二个月，仅仅是微不足道的资金。连在水库论坛，都不能算是主力。

而水库在上海，又是一个非常小众的社区。

上海在全国，又是十万亿级金融市场一朵微不足道的浪花。

你把 「重庆楼市」 扯起来需要多少资金。

如果把所有的库存，全部都扫清的话，也不过只要 1000 亿。

扫光的话，整个市场就飞了。

事实上，别说 1000 亿。哪怕有 200 亿投下去，都够这个市场显著上升+30% 了。

2 亿团购，北滨路已经震动。

而上海一个月二手房成交金额要多少？

虽然我们一再否认 「土地财政」。曾经有一篇《从来不存在 「土地财政」》#292，痛骂赵燕菁那个大 SB。

但我们骂的是 「任何一个城市，不可能靠炒地皮多赚钱」。

我们没有说过 「有一个奇葩城市，可以靠经营城市在赔钱」。

重庆目前的土地政策，他就是赔钱的政策。

重庆的地价非常非常之低。

重庆的容积率，和广州，深圳，成都类似。可是重庆的土地地价，连广州的 1/10 都不到。

广州每一亩地卖 5000 万，造完以后地价 35000 元/平米。

重庆每一亩地卖 200 万，造完以后地价 1500 元/平米。

因为重庆近乎免费白送的地价，才能维持中环线 5000~6000 的房价。

朋友，你这个是赔钱的。你知道不知道。

200W 元在严重通货膨胀的今天，还能买多少东西。

你周边的道路医院学校配套，需要多少钱。路灯照明/街道打扫/暴雨排水管一辈子，需要多少钱。

重庆目前卖地是 「赔钱」 的。

他坚持不懈低价供地，才能维持着低地价，低房价。

从经济学上，可以视为一种 「补贴」。

也有人说，黄市长有着特殊的土地政策，「地票」 制度云云。Blablabla……

朋友，不说话，没有人知道你是白痴。

上海名义上还有 6340 平方公里，其中崇明 1411 平方公里。

你如果把昆山，太仓，嘉善并进来。则上海面积还要大一圈。

请问，对上海的经济，对上海的楼市有何影响。

答案是没有任何影响。

因为崇明根本就（不）是上海。

你哪怕崇明的农场土地再大 200KM，填海再扩一圈，长江再伸几公里，农场再垦荒几块地。

对上海楼市有影响么。没有任何影响。

因为我们需要的不是 「土地」。我们需要的是市中心的土地。

尤其是 22KM「建成区」 以内的土地。

重庆你说地大，地广，土地储备多。

那是胡说八道。

你去问问黄市长，真正城八区以内，能住人，能通轨道交通的土地，你还剩下多少。

不要土家族自治区，不要苗族自治区。我们就说 「重庆都」600 平方公里内。

你这样贱卖土地。你不是国有资产流失么。

重庆目前最 NB 之处，在于重庆完全不需要 「土地敛财」。

甚至更进一步，他在贴钱卖地。

要 「炒高」 一个城市土地，其实很容易。

官场 「先进黑科技」 扩散，各大省会城市有样学样。打拳都是套路；

1）削减土地供应

2）拍卖远郊地王

3）找二个得力 KFS，联手制造 「千人疯抢」。

4）竖立远郊标杆，制造赚钱效应。媒体跟进报导。

你看，五环外地价都 8000 了。你说房价得要多少。

市区三环得卖多少。

您还不赶快疯抢。媒体都报导了。

各位，重庆绝对不是一个 「落后城市」。

在重庆吃份牛排，喝杯咖啡，搞搞韩国烤肉。

其消费，绝对不是 「西部县城」。三元五元十元概念。

重庆的消费，是人均 100~200 元。

或者说，你待在重庆主城区。象个白领一样生活，吃吃喝喝，一个月七八千的开支是肯定要的。

上次在重庆天地 Hotpot，也花了 240 元。

除了房价，其他消费都和上海差不多。至多是个九折。

这意味着重庆的服务业，或者服务业工资收入，从来都不低的。

小夫妻俩一年赚二三十万。三四年的纯工资，就可以买一套房子。

重庆房价之低，对购买力绝对不是负担。

目前的 7000~8000 房价，是因为白领认为没什么必要买，没有紧迫感买。

可是你一旦房价涨起来。哪怕涨到 20000~30000，还是闭着眼睛随便买。没有压力负担。

哪怕再涨，涨到 50000~60000，购房重担，也不见得比上海人民更惨重了。

换言之，如果你想涨，你随时随地可以把房价 「炒」 起来。

花 1000 亿，就可以扫光市面上所有的库存楼盘。

花 200 亿，就能拉大盘+30%

团购 2 亿，水库扯高了一个板块。

而重庆每一年的 「固定资产投资」 呢。是 10000 亿！

这说明 「大佬们」 根本看不上你那点破事。

他们随便漏点面包屑出来，就可以炒高重庆楼市。可是每年 10000 亿，大佬们宁可扔在工业上。

有人质疑重庆的 「三产」 数据，金融业服务业第三产业，还不如隔壁的成都。

什么叫 「先进服务业」。刮地皮就叫先进服务业。

你想象一下，有一个行业，完全不产生任何污染。

完全不需要任何能耗，完全不产生二氧化碳。堪称 「绿色无污染」。

他是绝对的 「服务业」。可以极大地提高 「第三产业比重」。城市的宏观报表好看太多。

而且拉 GDP 特别给力，又是政府的财源。GDP 数据哗哗哗上去，政府税收也上去。重点是 「不需要任何投资投入」。

这是什么行业，简直是完美。简直是神啊。

这个行业，就是 「刮地皮」。

你只需要简单地把 「房价」 炒高一倍。则你的今年 GDP 数字，就会非常好看。

而且你是清洁无污染的。甚至是 「负污染」 的。

因为炒高地皮的关键，关键是减少供应。最好把新建楼盘减为零。

这种逆生产力的行为，在报表上却显示为 GDP 增长。

一般而言，布尔什维克领导不喜欢炒房地产。房地产也被誉为 「末日行业」。

指的是一个城市穷途末路了，再没有生机了，才需要靠房地产拉。

房价过高，本身又会损伤其他行业。

香港上海这种城市开始搞地产拉动，就是这种城市没有未来了。

走向老年城市。

象是 xx，一开始讲 「微滴灌」，后来则讲 「强刺激」 万众创业。

到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才祭起房地产这面大旗。那是因为工业，电子，新能源全都溃败无路可走了。

若无意外，2016 年的 GDP 年终报表，应该会很好看。

言归正传，重庆的第四个难解之处。是他对于 「先进服务业」 的态度。

他几乎是抗拒式的，拒绝刮地皮。

重庆的住房开工量并不低，如（上）篇中的报表。

但它追求的是 「数量」 上的增长。而非 「价格式」 的增长。

它宁可新建了几百万人居住的小区。也不愿意简单地把价格扯高三倍。

虽然后者做起来更容易，更有油水，更讨有产阶级喜欢。

五）结语

前二天（上）篇发出以后。还是有人回复说；

「成都吸的是全四川的资源，重庆吸的是重庆库区资源。所以还是成都肥沃」。

我想，他还是没有看懂我想表达的意思。

重庆的经济，分为内圈和外圈。

内圈经济，就是 4000 亿。就是重庆土著们本身的力量。

外圈经济，每年投 10000 亿。这些钱去哪里了，不清楚。[5]

你如果说重庆/成都相比。其实你的意思，是拿这 4000 亿的 「土著」 来和成都四川省力量相比。

而这个胜负，我丝毫不感兴趣。

对于任何二线城市的优优劣劣，我都不感兴趣。

我感兴趣的，是每年 10000 亿 「中央亲爹」 的投资。

这笔钱是干嘛的。为什么要投在重庆。投在重庆都干了些什么。为什么火锅洞子的人毫无所觉。

有些事，明明是亏本买卖。例如渝欧铁路，例如重庆的汽车业，装备行业，化医行业。

甚至还有水泥厂！

放在重庆，并没有比较优势。明明都是亏钱的买卖。

网络上：月冷蛮荒（蛮族勇士）有一个非常著名的贴。流传极广，建议一看；

《垃圾产能之都——重庆的真相》[6]

而中央为什么要倾注资源，为什么要以计划经济无效率的形式，每年投 10000 亿打造重庆。

下篇再讲。

（yevon_ou@163.com，2016 年 11 月 6 日午）

* 不好意思，昨天忘了放评论链接。所以今天重发。

[1] 主城区约 600 平方公里，1000W 人

郊区 5000 平方公里，1000W

外县 80000 平方公里，1000W 人。

[2] 中国（原）最大的核指挥中心也在重庆。参见《惊天绝密核工程 816 揭秘》http://travel.sohu.com/20160815/n464234283.shtml

[3]《8 条中欧班列 「赔钱赚吆喝」：空车跑回程成本太高》http://finance.ifeng.com/a/20141130/13317119_0.shtml

[4]《那些说重庆房价要暴涨的，你给我站出来》http://mp.weixin.qq.com/s?__biz=MzA3NTczMzMxNA==&mid=2651361841&idx=1&sn=226f4983b8407137de5db91c77f0b242&mpshare=1&scene=1&srcid=09306vxBvdsWAVyYddHwMJ2s#rd

[5] 部分可参阅《图解重庆支柱产业变迁之路》http://news.xinhuanet.com/local/2014-07/14/c_1111578859.htm

[6]《垃圾产能之都——重庆的真相》http://blog.sina.com.cn/s/blog_158256bfa0102wfj9.html